我是楚王

第七章 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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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妳沒有我在身邊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澪背對著律，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一樣。

「澪！等等！妳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律抓住澪的手臂，焦急地對她大吼。

「……」澪沒有回答，反而用力掙開律，開始往前奔跑。

「澪！！！」律見狀，也立刻追了上去。

但不管律怎麼跑，她和澪之間的距離只有增加沒有減少。

「…澪、澪！連…連妳、也要丟下我、了嗎？」律絕望地說。

狂奔所導致的缺氧以及情緒激動使她連一句話都說得很吃力。

澪沒有停下來，反而愈來愈遠，愈來愈小，直到消失在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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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律從床上跳了起來。

『……是夢嗎？』房間熟悉的擺設讓律稍微平復了心情，但還是有點驚魂未定。

律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卻發現眼框流下的兩行淚。

「什麼啊？竟然還哭了，好遜。」律嘲笑著自己，一面胡亂把眼淚抹去。

「姐！媽叫妳快點下來吃早餐，等一下澪姐就要來了喔！」聰的呼喚從房門外傳來。

『對喔，我等今天等很久了。』

要給澪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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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響了。

「律！小澪來了！妳準備好了沒？」

「唔…嗯，吞下去了。」

「那就快點出門！別讓人家等太久。」

「喔！我出門啦！」

「路上小心，記得給我走慢一點。」

「是是是~」

今天是律澪他們升上二年級的日子，放了一個月的假，澪站在律家門口，腦中飛快地想著許多事：

新學期會被編到哪班？遇到什麼人？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又跟律同班？她的腳有沒有好一點？還需要坐輪椅嗎？今天要怎麼去上學……

正當澪想的出神的時候，律家的門打開了；

澪以為是律媽，立刻彎下腰打招呼。

但她才一低下頭，就發現了異狀。

「律？」

「早安啊~小澪澪~」律露出燦爛的笑容。

「妳的腳？」澪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律已經不需要靠柺杖來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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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漫長，澪妳知道嗎？這一個月我的活動範圍只有我家耶！快把我悶死了！」

律和澪並肩走在她們上學的路上，律對於走路這件事可說是無比的興奮，即使這個動作是多麼地平凡無奇，但對她來說卻是如此懷念與期待。

「我等這天等超久的，感覺距離我上次走路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不知道大家看到我田井中律的復活會有什麼反應~」

律的話匣子像是關不起來似的講個不停，她憋了好久的激動情緒總算有個管道可以發洩，

律知道澪能懂，而且事實上，這份喜悅她就是想最先跟身旁的女孩分享，

她們一起走過了很多，只有她們倆知道的難關、辛酸，

澪始終陪伴著律，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給予扶持與力量。

但是澪一直沒有回應，從她看到律開門，說了兩句話以後，就再也沒有開過口，就連律刻意使用的誇飾法，澪也沒有糾正。

「澪？小澪？小小澪？秋山澪小妹妹~~~」律開始呼喚不知道神遊到哪去的澪。

「妳幹麻把我愈叫愈小啊？」

「哈哈妳終於有反應了；怎麼？這個驚喜太大了？」

「……律，這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啊！不過我不是完全好喔，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蹲、不能上下樓梯、不能站太久、也不能走太久……」律開始一條條列出自己不能做的動作。

『那不是幾乎跟之前一樣嗎？』澪心想。

「但是……我可以走路了！！！」律雙手高舉，高興地大喊。

「澪！我的一小步可是人類的一大步喔！！因為偉大的小律大人已經復活了！！！」

澪好笑地看著律，瞧她像個孩子般興奮地大叫，可見律真的等這天等了很久。

「把自己講成這樣都不覺得羞恥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澪是真心為律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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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不到……怎麼會？』

律站在公佈欄前，焦急地不斷確認，她神情慌張，激動到整個人都要趴了上去。

『沒有…竟然沒有……』她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在2-2班找到"秋山澪"這個名字。

「可惡，我再找一次！」律恨不得看穿這個破公佈欄。

「律…不用找了……」

就在律看完第八次還是第九次的時候，澪拉了拉她的衣袖，手指著就在不遠處的自己的名字。

然而，那是在2-1班找到的。

「……」律蹙眉，緊閉雙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今天的夢就是這個意思？』

她腦袋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想像跟澪不同班是什麼樣子。

但律知道，現在不是心煩意亂的時候。

她往身旁的澪看去，只見她眼睛直視前方，沒什麼表情。

肯定的是她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受。

不知從何時開始，律就不斷告訴自己，消沉是任何人都會有的狀態，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然而，唯有在身旁的這個女孩不開心之時，絕對不能沮喪。

因為田井中律必須當秋山澪的太陽，為她驅散烏雲，給她溫暖和光明。 

所以，此刻她不能灰心喪志，即使自己再怎麼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正當律努力思考該如何安慰澪的時候，她看見澪落下了一滴淚。

像是啟動某種開關似的，在其他人都還沒發現之時，律已經把澪拉出了看班級名單的人群外，她知道，以澪的害羞個性，一定不希望被一群人盯著看。

律一路帶著澪來到沒什麼人會到的校園一隅才停步，她轉過身面對著澪。

「好了，沒人了喔。」

語畢，澪像聽到指令般，抬起頭，淚水撲簌簌地滑落。

「嗚…嗚……律……我…妳……」澪語無倫次地表達心中滿溢的悲傷。

「嗯，我知道。」看到澪如此，律也感到一股酸楚湧上心頭，畢竟分班這件事對兩人的打擊都是一樣的，律自知現在沒有能力和心情鼓勵澪，索性把她抱進懷中。

她用左手把澪的頭輕靠在自己的肩上，右手則緩慢、溫柔地拍著澪的背。

沉默的時間總讓人感覺過了很久。

但對律和澪來說，這段時間是在沉澱，什麼都不要想，只要全心感受對方的體溫、氣息、心情就夠了。

在律的安撫下，澪漸漸平復下來。

「律…」

「嗯。」

「我從來沒想過…雖然分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我還是無法想像。」講到這裡，澪還是忍不住哽咽起來。

「……我也是。」律緊皺著眉頭。

但奇怪的是，光是聽著澪的話語，就足以讓她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事。

「不過，我們還是會每天一起上學啊！」律

「還有社團，每天都要去的嘛！」律

「下課也可以去對方的班級…」澪

「如果妳要的話，我也可以每天爬到妳房間去找妳喔！」律

「呃…這個就不用了，而且妳的腳好不容易好了這麼多，還是別做些奇怪的動作吧。」澪

「那、那我每天傳簡訊打電話給妳！」

「手機費會爆吧？」『其實妳只要乖乖從大門進來就好啦…』澪在心裡偷偷吐槽。

「無所謂啦！」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律澪總是有意無意，成為對方的動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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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妳真的沒事了嗎？」

「妳都說成那樣了我不振作起來行嗎？」

「寂寞的話要來找我喔！」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妳。」

  ......

「「噗……」」

在必須分道揚鑣的走廊上，律和澪相視而笑。

「好啦，先這樣，再見囉。」

「嗯。」

澪目送著律上樓的身影直到消失。

「嗯…果然還是有點寂寞呢……」澪苦笑。

『可惡，明明才剛說再見而已……』律邊走邊想。

『『新學期怎麼才剛開始啊？』』兩人再次在心裡同步哀嚎。

< 第七章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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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我寫到一半就不知道要怎麼寫

所以就到學校去搜尋美好的畫面

然後就在成績放榜那天

看到了有愛的安慰畫面

真是……

我那兩位同學總是讓我看得心花朵朵開wwwwww

結論：嗯學校真是個好去處(才不是)

話說

我常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實在不怎麼好

連作者自己都感動不了的文是要怎麼感動讀者呢？

超苦惱的……

(201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