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楚王

第十四章  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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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最後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迎接律和澪的是為期一週多的春(寒)假，以及高中最後的分班。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澪這次非常虔誠和認真地許了要和大家同個班的願，直到開學前，甚至還緊張地睡不著覺。

於是在開學的當天，澪錯過了鬧鐘。

她是被律給叫起來的，醒來時還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誰的房間。

「睡美人起床囉~」

「唔嗯...？律？我在哪裡？」

「噗呵...妳在妳家啊。」律覺得澪難得傻愣的樣子超級可愛，語氣也忍不住軟了三倍，並揉了揉澪的頭髮。

「想睡覺......」

「妳昨天很晚睡喔？」

「對啊...因為...今天開學！！！」澪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該再繼續躺在床上而跳了起來。

「哈哈哈哈，妳終於醒了！」律覺得自己好像在看綜藝節目。

「不要笑啦！討厭！」澪好希望現在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開學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也太丟臉了吧！！！

所幸澪平常就有提早起床的習慣，前一天晚上也會把隔天出門要用的東西準備好，加快了不少準備所需的時間，當兩人出發去學校時，還不足以會到遲到的地步，不過也不是能悠閒慢慢走的情況。

「律，妳的腳還行嗎？這樣快走的話。」澪雖然很緊張，但也很擔心自己的焦急會讓律感到負擔。

「啊，沒問題，如果不行的話我會慢下來的。」律對澪比了一個象徵沒問題的“讚”手勢。

「感覺妳復原的蠻好的。」澪很難想像幾個月前走路都有點吃力的律，現在可以一派輕鬆地快走。

「對啊，春假的時候我可是有乖乖照醫生說的，在充分休息之餘，也做些能增強腿部肌肉的運動喔！」

「真的就像醫生說的那樣耶，因為傷處損傷很嚴重，有可能不會復原到最原本的狀態，當身體比較虛弱或氣候轉變時，就會感覺不舒服，也就是所謂的舊傷。」澪接著說。

「嗯，而這並不代表我從此就無法運動或跑跳，只是需要等傷口好了，並增強周圍肌肉的力量，使它們能保護我比較脆弱的膝蓋，只要不過於激烈，一般的打球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說著，律差點雀躍地跳起來。

「是是是，妳太興奮了，小心樂極生悲啊。」

「再過不久，稱霸球場、叱吒風雲的萬人迷小律律就要重出江湖了！！！」

「不要講得好像之前都去隱居了一樣啊！」

「差不多啊，從受傷以來都沒在學校有什麼表現，寒暑假也都在家無所事事，都快發霉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表現吧，而且寒暑假不是還有作業要寫嗎？怎麼會無所事事？」澪慣性的吐槽所有可以吐槽的地方。

「......」換來了律的不自然沉默。

「......律，妳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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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是吧？那就只好留下來寫完再走囉~」小佐和笑得燦爛，卻讓律感到一股惡寒。

三年級大家都被分到同一個班，班導還是小佐和，讓澪七上八下的心情總算得以緩和，面對大多熟悉的人事物，實在安心了不少，整體來說開學第一天過得很不錯，扣掉早上睡過頭跟放學被留下來以外的話。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忘記有寒假作業這件事呢？」澪側坐在律桌子前的位子無奈地看著她。

「因為它從來不曾出現在我腦袋裡啊，寒假期間啦。」律一邊埋頭苦寫一邊回答。

「腦袋裡都裝些什麼呢？」澪伸手輕敲了律的腦袋瓜，

「好像蠻空的欸。」然後調侃她。

「沒禮貌！！！我腦袋裝的東西可多了！！！」律把澪的手拍掉，

「讓我專心寫啦！」並繼續努力做眼前的習題。

澪輕笑，她知道律是因為想早點完成，讓自己不用等太久，而律也很清楚，就算叫澪先回家，得來的只會是拒絕。

她們倆對彼此的溫柔的心知肚明，所以不需要太多語言。

有那麼一段時間，教室裡只有律在書寫和時鐘的聲音，在教室外則是各種社團的練習聲。

澪沒有再與律交談，她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從那裡可以看到律認真的背影。

『而且這個認真還是為了自己呢。』想到這的澪又忍不住輕笑，因為怕打擾到律，所以還刻意降低了音量。

然後澪突然想到了冬の日的歌詞。

一直以來律都會向著自己跑來呢，那努力認真的模樣，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甚至喜歡上了呢？

律的態度也有了些許轉變，就像上次讓她害羞不已的話，兩人之間早就多了不少曖昧，但都沒人會再提起，下次見面又會跟平常一樣互動交談，沒有人想主動打破這個平衡，又或者說是不敢，因為現在這樣已經非常幸福了。

彼此都知道彼此對對方是重要的存在。

那自己又在奢求什麼呢？

澪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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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好不容易寫完作業，並交到教職員辦公室時，夕陽已經快要落到地平線以下了。

兩人步出校門到附近公園的路上，都沒有人說話。

當律只是走到公園前，稍微放慢了腳步，再看向澪的時候，便收到了她的點頭。

她們一起在鞦韆坐了下來，澪看著律從站直的高度盪到鞦韆不再擺動，然後再站直重新盪下，自己則是用腳在地上滑動，讓鞦韆僅維持小幅度的晃動。

「高三了耶。」律在第N次站直並盪下前忽然開口。

「嗯。」澪把視線收回在自己腳下所畫出的不規則圖形。

「再一年就上大學了。」

「...嗯。」

「所以我們一起上下學的時間也只剩一年了耶。」

「考上同個大學還是可以一起上下學啊！」澪感覺有點生氣，律的語氣就像在對自己道別。

「啊，也是齁。」律笑著附和，然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澪見律沒繼續說話，語氣也心不在焉，轉過頭看又發現她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們會上同一所大學。」澪很認真且篤定地說。

「如果妳現在是在想能不能做到這種問題的話，還不如回家用功，還有一年，擔心什麼？」

「...除非妳是在想要怎麼拒絕我。」

聽到澪這麼說，律猛地抬起頭望向她，只見澪腳底下的土已經被她快挖出一個坑了。

「...才不是要拒絕。我只是在想我的膝蓋什麼時候才要好。」律說。

「跟剛剛的話題有什麼關聯啊？」澪覺得話題好像有點跳痛。

「有啊，不過我自己知道就好。」

「怎麼這樣。」

「妳管我。」

澪挑著眉盯著律看，見她不打算說，但也不是在刻意轉移話題，便不繼續追究了。

「既然妳想上同一所大學，那今年皮就要繃緊一點了喔！」

「咦？」

「我一定會讓我們上同一所大學的。」

律看著澪美到出水的笑容，有種未來可有得受了的不祥預感。

一個月後，律向澪告白，起因是因為律在課業上沒有信心而有點自暴自棄，澪在激動的情緒下告訴她，希望在未來的生活中都能有律的陪伴，所以律一時腦充血，打亂了自己原本設想好的“膝蓋痊癒就告白”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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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律雙手舉高，把做完的題目獻寶似地推到澪的面前。

「嗯，很好。接下來是這一章的題目全部。」澪往後又翻了一章，推回律的面前。

「還有！！！澪好嚴格！！！魔鬼教練嗚嗚嗚......」律趴到地上假哭。

「好啦，這裡寫完就可以休息了。」看律今天很認真，澪忍不住心軟。

「做完有獎勵嗎？」然後律開始挑價還價。

「妳想要什麼？」

「約會！！！」

「我們是考生，駁回。」

「嗚嗚......那親我一下？」

「......一小時內做完的話。」

「好~~~」

這是三個月後，兩人甜蜜蜜的考生生活，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第十四章 END   全文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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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

#受傷日期  高一  5月6日

第一章  高一   10月

第二章                   10月

第三章                   11月

第四章                   11月

第五章                   12月

第六章                    2月

第七章  高二   4月

第八章                   5月

第九章                   7月

第十章                 10月

第十一章           12月

第十二章             1月

第十三章             2月

第十四章   高三     4月